剧情简介(修正版)
这部由环球公司(Universal)拍摄,Ronald D. Moore(太空堡垒卡拉狄加)、Gail Berman 及 Lloyd Braun 制片的太空歌剧,将描述地球人首艘星际飞船「旅行车号」(The Phaeton)的故事。船上13名宇航员将展开为期十年的宇宙探索,目的地是波江座ε(Epsilon Eridani)。由于他们的任务与地球的命运休戚相关,船员们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为了帮助船员们克服长途旅行的无聊感,舒解紧张情绪,美国航空航天局在船上安装了一台先进的虚拟现实装置。这台有趣的设备允许船员以任何虚拟身份进入任何虚拟世界进行冒险。
注:Epsilon Eridani,波江座ε,是距离地球10.49光年的一颗恒星,从星系的角度来说这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距离。它与太阳非常相似,在波江座中是亮度排名第5的恒星。
航行计划完美无缺,船员们对这台虚拟现实装置也很满意。然而,系统中一个小小的故障释放出一种致命的「病毒」,船员们顿时乱作一团……与此同时,船员们在飞船上的生活被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信号传回地球后,由相关媒体制作成「真人秀」进行「直播」。
剧情详解(修正版)
现在的时间是1863年(美国内战时期),Francis “Frank” Pike(Nikolaj Coster-Waldau)的身份是美国北方联邦军的一名上校,他所领导的部队正打算奇袭南部同盟军的运输队--这是个圈套!Pike和他的人陷入了重重包围!突然,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Pike手下的一名士兵(Jimmi Simpson)掏出一支手枪,枪口对准了Pike……Pike临死前怎么也忘不掉,他居然长着一对吓人的绿眼睛……
惊魂未定的Pike在现实世界中清醒过来--原来,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虚拟现实的模拟体验。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作为地球人第一艘星际飞船「旅行车号」的船长兼指挥官,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
注1:Francis “Frank” Pike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进取号」舰长Christopher Pike(《星际旅行》)。
注2:「旅行车号」既不像外表圆润的《星际旅行》飞船,也不像哥特风格的《异形》飞船,它的设计更倾向于我们同时代的工艺,比如美国航空航天局制造的航天飞机及其它太空飞行器。
除了Pike船长,在这艘足球场般大小的飞船上还生活着12名船员:
聪明绝顶的核物理学家、工程师 James “Jimmy” Johnson(Richie Coster)半身不遂,只能在轮椅上生活。他是飞船的副指挥官。
快乐无忧的宇宙生物学家 Alice Thibadeau(Joy Bryant)和 Kenji Yamaguchi(Nelson Lee)是一对幸福的夫妻。闲来无事时,他们给船上大多数房间都起了个名字。
漂亮性感的微生物学家Rika Goddard(Sienna Guillory),在虚拟世界里是Pike船长的情人。
Roger Fallon(James D’Arcy)博士是Rika的丈夫,他在船上扮演着双重角色。一方面,他是船上的心理医生(心理学专家);另一方面,呃,真奇怪……他是船上的新闻发言人……也许是为了和外星人记者打交道?他还有一项「特别」任务:摄制船员们的生活录像,然后在下次通讯中传回地球。Roger Fallon整天扛着自己的摄像机拍个不停,足迹踏遍了飞船的每个角落。渐渐地,他成了全体船员中最讨厌的家伙。
数学家Manny Rodriguez(Jose Pablo Cantillo)和 俄罗斯地质学家 Valentin “Val” Orlovsky(Gene Farber)做了很多年的生活伴侣,但两人总是为了一点小事而吵吵闹闹。
Sue Parsons(Clea DuVall)是飞船的驾驶员,天生喜欢冒险,特别喜欢冲浪。
曾担任过美国航空航天局特别专家的 Julius “Jules” Braun(Erik Jensen)博士是「旅行车号」的首席设计师。他是纽约巨人队(橄榄球)的超级球迷。
Adin Meyer(Omar Metwally)医生是船上的医疗官。
Billie Kashmiri(Kerry Bishe)是船上的计算机专家,很年轻也很害羞的一个姑娘。
最后一位,也是最重要的--飞船上的超级智能主控计算机Jean(Kari Wahlgren),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
「旅行车号」的任务是前往与太阳系极其类似的波江座ε寻找外星生命。这趟为期十年的宇宙之旅由美国政府和全球最大的「联盟财团」共同出资,「联盟财团」渴望从中获利。他们的一项主要计划是:利用摄像师Roger Fallon发回来的影像资料,做一部有关船员生活的真人秀节目,然后对其中的插播广告公开竞标。这部名为《永无止境:旅行车号上的生活》的真人秀每周三晚八点钟在ITY-FOX(晕~)电视台播出,平均每集的收视人数高达50亿--换句话说,全球几乎每个人都在收看这部真人秀。
「旅行车号」就要接近海王星了,这对全体船员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日子--一旦飞越了海王星,他们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Pike船长必须作出最终决定:按照原计划离开太阳系继续前进?还是调转船头返回家园?
正当Pike船长难以决断时,Adin Meyer医生突然发现自己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震颤性麻痹症),船上能够治疗这种疾病的药物非常有限。更加令人困惑的是,船上的虚拟现实装置似乎出了点故障,那名神秘「绿眼人」频频在船员们的虚拟世界中「谋杀」他们……
如果这些还不够「戏剧化」……在「旅行车号」启程后不久,地球上的科学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100年之内,地球的海平面将加速上升,「未来水世界」里描述的情景会提前到来。换言之,「旅行车号」的「探索任务」变成了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拯救任务」:他们必须寻找一个适合人类移居的「新地球」。
看点
从2005年到现在,《太空堡垒卡拉狄加》(Battlestar Galactica)是电视银屏上唯一一部「太空歌剧」,或者称「硬科幻剧」、「狭义科幻剧」。但《BSG》是有线电视频道「Syfy」(原Sci-Fi)播出的,投资和影响力远远不能与五大广播网(CBS、ABC、FOX、NBC、CW)相提并论。尽管有些观众因《BSG》而喜欢上了太空歌剧,但《BSG》剧集部分已经正式完结,太空歌剧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们翘首以盼下一部「大作」的诞生。
如果你把《虚空》看成这样的「大作」,你可能要失望了。一方面,它不可能获得很高的收视率,FOX对它没有任何信心(所以将「电视首集」改成了「电视电影」)。另一方面,它怎么怎么听起来不那么「太空」呢?不那么「硬」呢?
其实,应该带着欣赏的眼光去期待这部作品,这毕竟是《星际旅行》结束后五大电视广播网播出的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太空歌剧!《虚空》里充满了很多独创的设定和精妙的概念,更不用说独特的角色和复杂的人物关系。光是船上这些人就够你琢磨的了,而且还有那么大的虚拟现实世界,可以无限地扩展整个故事。如果说《BSG》影射政治的味道更浓一些,那么《虚空》则是围绕人类科技进步做文章--特别是在科技发展的背景下,人类怎样重新定义自己的存在,怎样看待自己的存在。
电影为我们描述了一个压力与耐性必须长期并存的环境--全体船员为了度过这空虚的10年(5年去,5年回),不得不使用虚拟现实设备来舒解紧张的情绪。比如说,Sue时常利用它实现冲浪的梦想,而Billie则想象自己是热门电影《天生爱神》中的主角Buckaroo Banzai:顶级神经外科医生、量子物理学专家、传奇赛车手、摇滚明星兼超级间谍。有时候,这台设备也会成为某些人在特定情况下逃避现实的一种手段。比如说,失去双腿的Jimmy渴望在虚拟世界中站起来;Rika渴望从毫无激情的婚姻中解脱出来;Jules渴望回到地球后改写一次不幸事件的结局。可是,如果虚拟世界中突然出现了程序中没有设定的东西,并且有能力伤害他们,会出现什么状况?他们还敢使用吗?即便不使用,就真的没事了吗?如果要问下去,这样的问题能问上一大堆。
这也许称得上历史上背景最恢宏、场面最大的真人秀,而且是太空真人秀!这是一种非常诡异而奇妙的混合方式--虽然真人秀+科幻并非本剧首创(以前曾有多部电影使用过这种手法),但有些东西的确匪夷所思。
当然,本片并不缺乏幽默。例如,Frank总是搞不清哪一天该穿哪一件衬衫,而那些衬衫上印着赞助商的商标或广告词。而Val嘴里总是说:「勇敢无惧的同性恋组合准备面对未知世界,指挥官。」
编剧Michael Taylor访谈
Michael Taylor说,与《BSG》相比较,本片更关注技术以及技术会对人类生活造成的改变。互联网能让身处不同地点的人们相互交流,人们利用这个平台还开发出在线约会网站、Facebook、Email等多种技术。但是归根结底,使用互联网的人并未发生任何物理接触。也就是说,我们这个世界已经处在虚拟现实之中了。《虚空》将在这个方面进行探索。
Michael Taylor说,片中每个角色都有独立的虚拟世界。如果船员们愿意,他们可以「交换」梦境中的信息。「虚拟现实」的成分不多,大概只占全片10-20%的时间。一方面,以飞船航行及船员生活为主线是故事的必然;另一方面,「虚拟现实」场景太昂贵,而他们的预算不足。
Michael Taylor说,到结尾的时候,你可能会搞不清哪是「现实」,哪是「幻境」。
Michael Taylor说,本片几乎没有希望发展成标准电视剧集。
疑问
首先,过于庞大的故事体系必然带来令人难以理解的含混情节,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迷失》。其次,本剧没有交代清楚故事的时间背景--这究竟是哪一年?综合各方面因素来看,这依然是21世纪。首集中用暗线暗示道:地球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生态变化(Fallon在台词中说:干燥的陆地越来越成为奢侈品了)。第三,故事中也没有交代这艘飞船去波江座究竟要干什么,也许在今后的故事中会逐渐揭晓?第四,船员们的探险时光为10年,FOX为该剧准备了10年的发展期?这似乎是永远不可能的 “任务”……
花絮
《Virtuality》这部剧集本来打算在环球公司自己旗下的NBC播出,但是考虑到该剧过分 “科幻”,不太适合NBC现有的风格,NBC最终将其放弃,转卖给偏爱硬科幻的FOX,FOX很爽快地接下了。纵观NBC近年来的剧集,的确没有一部真正的科幻片,包括大热门《Heroes》在内,也只是打着科幻旗号的 “超能力” 剧。
完整剧情回顾
尽管多数媒体和看过该片的观众对《虚空》表示了肯定,但FOX不会将其发展为电视剧集。真是非常遗憾,FOX又用「死亡档期」、「不作宣传」等手段糟蹋了一个出色的科幻概念。
《虚空》的很多概念并非原创。「旅行车」号的船员组合让人想起了电影《太阳浩劫》;虚拟现实技术与《星际旅行》中的「全息甲板」颇为类似;为了「拯救世界」而进行宇宙探索的主题更是演绎过无数次。但是这一切用「真人秀」的方式来描述,情形就很不一样了。《虚空》就是一场发生在太空里的「大型真人秀」,虽然它的背景事件是「太空探索」,但是却融入了很多虚虚实实的情节,并试图以「娱乐混合哲学」的方式探寻人类的内心世界。什么叫「真实」?什么是「虚幻」?「真实」和「虚幻」的本质是什么?如果「真实」和「虚幻」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会发生什么事?
Ronald D. Moore 与 Michael Taylor 无疑是两个鬼才,但正如我在《科幻与电视》一文(即将刊登在《科幻世界》译文版上)中所说的那样,很多科幻作品都走在时代的前列,他们可能会吸引一些人的目光,但绝不可能成为时代的主流--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星际旅行:原初系列》(Star Trek: The Original Series)正遭遇了这样的尴尬。莫看今时今日《星际旅行》第十一部电影能够傲视北美票房,它的老祖宗却是因极低的收视率被取消的。我们当然不能把《虚空》与当年的《星际旅行》等同起来,但《虚空》可怜的180万观众却证明了他们具有相同的命运。
影片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来描述「旅行车」号的12位「居民」。如果以一部电视剧首集的标准来评判,这种「由点带面」、「一气呵成」的叙事策略是非常成功的。但《虚空》不可能成为电视剧,所以这个部分可能会让你觉得冗长而乏味。无论如何,个性鲜明的12个人物形象还是非常棒的。通过一部在全球播出的真人秀节目《永无止境:旅行车号上的生活》,我们了解到这个巨大的钢铁盒子及其「居民」此行的目的:他们将用10年的时间前往一个遥远的恒星系进行探索。起初他们的任务只是「探索外星生命存在的证据」,但在被告知「地球将在未来100年之内变得不宜居住」的惊人消息之后,「探索任务」变成了「拯救任务」。「旅行车」号即将抵达此行的「中转点」--如果继续前行,他们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去还是不去?全体船员都陷入困惑与焦虑之中。特别是当船上的医疗官发现自己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这个抉择变得愈发艰难。
法国思想家、作家、存在主义哲学大师让-保罗·萨特曾提出这样一个观点:地狱是什么?地狱就是其他人。对「旅行车」号上的船员来说,这句话可能有些道理。想象一下,如果你要在一片狭小的空间里待上整整10年,而这10年里你身边翻来覆去只有11个人,那种孤独、烦燥、寂寞、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幸运的是,「旅行车」号上的船员们自有「避世之道」--「贴心」的美国航空航天局专门设计了一种虚拟现实设备,允许船员们以自己设定的任何方式、任何身份进入一个虚拟世界。在那里,他们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装置,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了,「存在」与「不存在」变成了两个不可捉摸的概念。如果你说这个虚拟世界只是「梦境」,是虚幻的;但船员们能够操纵「梦境」,能够更改「梦境」,这又是真实的。有些船员在虚拟世界里极力挑战自我,有些则用来放松心情,还有些用来玩「战争游戏」。但是说到底,虚拟世界能够探索船员们内心最深处的梦想,也能放大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我很欣赏船员们五花八门的来历和身份。他们大多是科学家,而不是真正的航天员。「旅行车」号这样先进的太空飞船并不需要职业航天员来维持其运作,它的船载智能计算机能完成一切任务。当然,飞行员、机械师、导航员这样的重要位置还是得依靠人类。Frank Pike船长利用虚拟世界来玩「南北战争」游戏,并且与船上的微生物学家Rika Goddard发生虚拟的婚外情;Rika是心理学家Roger Fallon的妻子,Roger还负责真人秀节目《永无止境:旅行车号上的生活》的制片工作;飞行员Sue Parsons是个异常强悍的女性,喜爱冒险,她总是在最危险的地方飙自行车--当然,是在虚拟世界中;Jimmy Johnson博士担任「旅行车」号的副指挥官,他半身不遂,所以总是梦想自己能在虚拟世界里站起来;温柔的计算机专家Billie Kashmiri在虚拟世界里替自己找了个「摇滚巨星+双面女间谍」的角色。其他人则利用虚拟世界来逃避过去。
船员们的压力也很大。Adin Meyer医生的病情及「是否继续前进」的选择自然是困扰他们的原因之一。与此同时,他们担心这项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另外,虚拟现实设备的「小故障」,也让他们心神难安--一个绿眼怪人不断出现在每个人的虚拟世界中,频繁地「杀害」他们。当这种侵害行为演变到不可收拾的时候,绿眼怪人在虚拟世界中强奸了可怜的Billie。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争论:究竟该不该关闭虚拟现实设备?暂时关闭还是永久关闭?在虚拟世界中发生的那些侵害行为究竟应该算做「虚幻」还是「真实」?编剧用了很微妙也很谨慎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他们让观众相信:「虚幻」和「真实」是没有定义的,或者说这种定义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至少在观众看来,片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有理由相信发生的那些事情是「虚幻」的,同时亦有理由相信发生的那些事情是「真实」的。到最后,无论是片中人还是观众,都产生了同样的疑问:究竟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船员们醒着的时候,他们所处的世界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影片进而提出了一系列的哲学问题:我们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你怎么来判定「真实」与「虚幻」?比如,你天天都要在电视上看到所谓的「真人秀」节目,还有无穷无尽的各类「新闻」,他们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在电子游戏中杀了一个人,可以被称作「谋杀」吗?在梦中与别人的老婆产生感情,可以被称作「婚外恋」或者「不忠」吗?所有这些都牵涉到一个「事实真相」(Physical Truth)与「情感真相」(Emotional Truth)的问题--你认为是真相(真实)的,或者你希望是真相(真实)的,在现实中可能并非真相(真实)。
参演《虚空》的全部是实力派演员,他们的表演令人印象深刻。从自认得到「天启」的Pike船长,到傲慢深沉的Roger Fallon;从苦大仇深的飞行员Sue Parsons,到追求自由的Rika Goddard,每一个人也许并不十分突出,但这是个搭配得恰到好处的团队。虽然全片只有90分钟(正片还不到90分钟),但12名船员,加上船载计算机和绿眼怪人,全都有表现自己的机会,且丝毫不觉得生硬和唐突。从「真人秀」的角度来说,本片代表了「真人秀」的最高水准。如果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秀」都能拍出这种水准,说不定我会看呢。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本剧与《Fringe》有类似的地方。特别是拿Pike船长的故事和John Scott的故事来比较,你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本剧与《Caprica》也有很多可能会「相互混淆」的地方--毕竟这都是Ronald D. Moore的作品。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Virtuality》比《Caprica》更像是《Battlestar Galactica》的「正统接班人」,至少前者的科幻味道要浓一些。
既然是「真人秀」,本片也涉及了很多男女感情方面的问题,并以极其隐晦的手法描述了一对同性恋角色:Val和Manny。事实上,本片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这两人是「同性恋」,但他们的关系比一般的「好朋友」要亲密得多。在早期剧本中,这两个角色是「已婚」的,但是现在的剧本做了些「让步」。当然,这也可能是为了「剧情需要」,因为我们看到,Roger在影片中威胁要「向他们的家人曝光他们的一些事」。Roger所说的「一些事」究竟是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他们另外隐瞒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本片让我联想到的另一部作品就是金·凯瑞的《楚门的世界》。我甚至怀疑Ronald D. Moore是不是从《楚门的世界》中借鉴了一些元素--整个旅行计划是个巨大的骗局,所谓的「真人秀」才是「事实」。
我敢肯定本片投了不少钱。不管是不是传统的「1000万」,但只可能多,不可能少。片中的虚拟场景非常多--无论是虚拟世界中的种种设定,还是虚构的「船外镜头」,大多非常优美。你当然不能拿一部电视电影去和《星际旅行》甚至《变形金刚》这样的大电影比,这完全没有可比性。本片的虚拟场景在技术上的确很粗糙、很拙劣,但它很美,这就够了。我特别欣赏「旅行车」号启动深空飞行发动机的那段场景,有非常强的现实味道。
现代科学家认为,能够真正应用于星际旅行的发动机不外乎七种类型:核动力发动机、星际冲压发动机、反物质发动机、离子发动机、光帆、光子发动机、传统化学火箭(改进型)。很显然,本片中采用的是「核动力发动机」。与一般的「发动机」不同,这种思路大胆而疯狂。它不再是利用受控的核反应,而是利用核爆炸来推动飞船。这已经不是一种发动机了,它被称为核脉冲火箭(Nuclear Pulse Rocket)。「旅行车」号携带着大量的低当量原子弹,一颗颗地抛在身后,然后引爆,飞船后面安装一个推进盘,吸收爆炸的冲击波推动飞船前进。
这种看似天方夜谭的方式却是被美国政府实实在在考虑过的计划。1955年,猎户座计划(Project Orion)就做过这方面的初步尝试。这个项目最初计划在地面直接起飞,所建造的实验飞船很像子弹头,有16层楼高,后面的推进盘直径135英尺(大于41米)。发射台包括八个发射塔,每个250英尺高(76.2米)。起飞飞船质量是1万吨,和普通的化学火箭不同,这些质量中大部分都将进入轨道。飞船起飞时爆炸的原子弹当量为0.1千吨,每1秒钟就抛出一个,而当飞船加快到一定速度后,将下降到每10秒爆炸一枚2万吨当量的原子弹。起飞方式被设计为竖直向上飞行,而不是象普通化学火箭这样到一定高度就倾斜飞行。这样飞的目的是把放射性污染集中到一个小区域内。最初计划携带2千颗原子弹,利用它把宇航员于1965年送往火星,1970年送到土星。船上可以装载150人,以及数千吨的载重,使得他们生活相对很舒适。这种飞船可以建造得象战列舰一样,而不必象化学动力飞船那样过分考虑重量。飞船上还将携带一些小的化学动力飞船,用来在行星或者卫星上着陆并重新返回猎户座飞船。
原子弹并非直接作用于推进盘上,在释放放出原子弹后,接着再释放出一些由塑料制成的固体圆盘(当时倾向于聚乙烯),当飞船驶出一定距离,原子弹将在飞船后面200英尺处爆炸,蒸发掉塑料圆盘,将其转化成高热的等离子浆。由于塑料盘位于原子弹和飞船之间,等离子浆中相当部分将会追上飞船,撞击太空飞船尾部巨大的金属推进盘,从而推动太空飞船高速行驶。理论上比冲量可以达到1万到1百万秒。
之所以选择塑料是因为塑料对核爆炸产生的中子的吸收效果好,也就是说它同瞬间的辐射能配合得非常好,它将分解成轻原子比如氢和碳并以高速运动。由于不清楚太空飞船的硕大推进盘是否会被核爆炸后产生的高温等离子融化或腐蚀,科学家用氦离子发生器进行了摹拟测试发现,瞬间高温的等离子只会对金属推进盘表面产生轻微的腐蚀,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没必要设计专门的冷却系统,并且普通的铝和钢就足以成为制造金属推进盘的耐久材料。
对于推进盘承受的压力进行计算发现,瞬间的推力将过于巨大从而超过人体承受能力,因此,飞船上还在推进盘和前部船体之间安装了一个震动吸收系统,脉冲能量将被暂时储存在吸收系统中然后逐步释放出来,这样不至于因为爆炸的冲击而导致剧烈的震荡,能够比较平稳地飞行。
事实上,美国科学家已经围绕这个计划做了许多实验,而且已经证明这个计划是可行的。1959年11月进行了一次100米高度的飞行,共爆炸6枚化学炸弹。这次实验证明脉冲飞行是可以稳定进行的。
然而,这个设想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它依赖于原子弹爆炸做动力,当它飞出大气层时,必将释放出核辐射尘污染地球环境。这也正是猎户座计划后来胎死腹中的原因之一。在1963年美苏签定禁止大气层核试验条约之后,猎户座计划研究于1965年终止。
既然写Recap,就避免不了剧透。很遗憾,我们的船长在快结尾的时候因「意外事件」死去了……或者,这真的是一次意外吗?他真的死了吗?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影片的结局给我们留了一个很大的悬念:船长在虚拟世界中又活过来了,虚拟世界中的船长似乎比现实世界中的船长更「真实」。Rika在为痛失爱侣而悲伤,也在为Pike的「死而复生」而惊讶。这是个带有光明味道的黑暗结局,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只有留待观众自己去思考了。您可能会问:幻想频道为什么不接这个项目呢?呵呵,试问谁敢接如此昂贵的剧集?一集《虚空》的花费可能相当于三~六集《第十三号仓库》,幻想频道当然倾向于选择后者了。
Damn!这样的结局没有下文实在是太遗憾了。